作者|Pamela Hieronymi 发表时间|2012-08-13 来源|[美]高等教育纪事周报 翻译|译言网
今年春天,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宣布了一项价值6000万美元的“商业投机计划”——免费在线公开课程。上个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也表示要加入这一行动。而斯坦福大学校长约翰·汉尼斯教授于近期做出预测:一场技术海啸即将对高等教育造成冲击。当弗吉尼亚大学监事会决定解除特丽莎·沙利文的校长职务时,他们就已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了。。 当我们思虑教育的未来时,我们需要对教育的实质是什么和教育工作者在做什么这两个问题抱有更尖锐的看法。教育常被拿来与另两个同样受到互联网冲击的行业作比较:旅游业和出版业。这是个严重的错误。 教育并非是信息或观点的传达,而恰是需要运用信息和观点的一种培养。当信息摆脱另外书店和图书馆涌入电脑还有各种移动设备时,这种培养显得更为重要而不是无足轻重。 教育工作者好比是教练,是训练智力的私人教练。我们赋予各种多媒体手段的种种价值就好比是私人教练赋予体育馆或是教练强加在各种器械上的价值。我们为教人如何评估和利用信息及观点提供个性化引导,教人如何为自己着想。 就像教练的辅导需要的是个人的注意力和教育,而处在核心位置的应该是一种思想和另一种思想的交融,如:实时地听、理解、修正、模仿、建议、刺激、否认、确认以及对其他想法和表达的批评和评论。 播客也只是相当于21世纪的课本而不是老师。每个时代都有自学成才的人,有天赋的人只需要书就可以自己学会很多东西,但如果我们要求每一个公民都能有此能力那确是我们的悲哀了。 电脑的功能当然远远多于播客这一项。它们能够以以前难以理解也难以想象的方法开创新的交流方式。它们甚至能与学生互动,有能修正根据明确划分标准判为错误的功能。电脑可以极大地扩展,选择题测试的能力;可以学会哪些练习能应对哪种错误。电脑在修正自然语言中的语法和表达方面也越来越好。 电脑的这些功能很出名,但却不该与由一种思想与另一种思想交流而产生的培养混淆——比如:当老师看出了学生在想什么时(虽然这些想法或许很别出心裁甚至未成形);看到这些想法如何与实在的物质相关联;知道如何质疑、鼓励、挑战或激励学生去寻找他/她自己走出迷茫的办法,去找到更清晰明了的表达方式或者更强有力的论证和分析。 在这些高校的网络投机中,哈佛和麻省理工可能会通过自然语言程序或众包形式随时评估每一位学员人文学科的论文。这就好像是出色的教育工作者注意到我们无法为一台计算机安装辨识本科生思想的程序,所以决定假装,如果我们让那些追寻教育的人彼此讲述倾吐(用文法恰当的句子),他们无论如何都将会以十分具有说服力的论据来表达难懂的想法从而达成对社会、政治和文化的一致的重要看法。正如有些人花费时间在以指导性的对话与学生交流难懂的科目,我肯定这种方法不可行。相反,我们会制造出一些将他们自己从未质疑过的假设转换到语法正确的标语中的学生。而这些用着最吸引人的字句,带有最强烈的自信和最多金的标语作者们将会主导我们的未来。 教育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思想很重要。全世界的专制制度都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对思想的交流加以限制。相反,我们的方法将我们培养成了以谦恭而明断的方式进行思想沟通的人。 技术能使教育进步。它强迫我们思考什么是教育,弄清人究竟能做什么,也使得教育者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对这一方面的思考上,以此使教育取得进步和提升。(当我们建造了一台能做到所有人能做的事情的机器时,我们要么就是制造了我们最亲爱的伙伴,要么就是制造出了敌人;在此之后我们还会有其他的问题。) 技术能使教育成本更低吗?大学教育花费昂贵,但还能做到除了教育之外的很多事情。许多课程只是简单地传达信息或是授予职业技术。这些或者可以实现自动化,也可能会更便宜。而大学的价格还包含了校园生活——另一种教育——有着它美好而珍贵的愉悦感。 但是,培养头脑的核心任务其实是劳动密集型的生产;它需要时间,还有受过高度训练的聪明人的努力。我们无法在不以牺牲质量为代价的情况下减少训练头脑所花费的时间。所以,我很担心,我们除了减低价格之外没有任何降低核心任务开销的办法了。 (Pamela Hieronymi是洛杉矶加州大学的哲学教授,今年成为斯坦福大学行为科学高级研究中心的会员。)